清议：寻找价值投资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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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量智慧的佛陀说：“这是苦谛；这是集谛；这是灭谛；这是道谛。”佛陀又说：“认识苦谛，放弃苦因，消灾灭难，遵循道谛。” 在鼠年开市前一天静下心来重温佛教之“四谛”，显然不是为了金盆洗手，而是为了洗掉那些妨碍我们成为股市赢家的种种幻念，尤其是原本错误的行为准则。必须承认，股市上的一切或多或少都是遵循某种行为准则的结果。其中也包括那些被指称为盲目跟风的投资行为，后者所遵循的行为准则或许可以概括为追涨杀跌。那么，价值投资所遵循的行为准则究竟是什么？它与人们可以界定的其他股市行为准则又如何区别呢？ 我并不认为可以将价值投资简单地概括为一种坚信股票价格取决于公司内在价值的投资理念。这是由于市场上决定价格的不仅有价值，还有供求关系，或者说是多空关系。后者在很大程度上受市场人气或大盘走势的左右。但是，如果承认并在操作上应对这种多空关系之于股价的影响，相应的价值投资似乎与所谓的投机行为是很难区分的，至少在某一个时间段看上去是如此。 进一步说，即使充分考虑并积极应对多空关系对股价的影响，价值投资也未必是成功的。其原因是一家公司的内在价值总是伴随着不确定性，这使得发现公司内在价值本身就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比如说，许多买入并持有中国石油（601857）的投资者都相信该公司具有良好的内在价值，但由于忽视了成品油价格管制使得公司未来业绩具有高度的不确定性，结果遭遇到持续的股价下跌。 除此之外，即使公司内在价值的不确定性较小，而且似乎能够较好地把握判断多空关系的技巧，但是，由于后者同样存在着不确定性，其结果还是不能避免投资失败。比如说，虽然依据公开信息分析表明绵世股份（000609）未来业绩成长性颇为理想，其确定性远远大于不确定性，但是，还是有投资者在这一头寸上出现亏损。这的确令人非常惋惜。 我算不上是佛教徒，但我对佛教的思想崇拜有加。在我心目当中，佛的最高境界是智慧，用一位我以往结拜过的高僧的话来说，佛是“前知五亿年，后知五亿年”的智慧，也就是无限量的智慧，或无量佛。为此，我丝毫不怀疑佛教思想有助于人们认识价值投资的准则，也就是价值投资的真谛，并以此指引我们的投资行为。 佛陀说苦谛，本意是羯磨与幻念。其中，羯磨在佛教中的定义是“如作一定之业因，必有一定之结果”。请注意，这并非常人所理解的因果报应，即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而是指：一粒善的种子可以结出一颗善的果子，也可能结出一颗恶的果子；反之，一粒恶的种子可以结出一颗恶的果子，也可能结出一颗善的果子。佛教中有这样一个故事，说佛陀在他历代前世生涯中，有一次他是500位结队行商的商人之一。当他得知另一位商人企图毒害其他商人并将他们的财富据为己有的时候，佛陀将其杀死。杀人当然是极大的恶，但佛陀因此拯救了498位商人的生命和整个商队的荣誉，由此获得了善的结果。日常生活中，如果你泊车到商场购物，回来后发现车门上别了一叠小广告，将其小心奕奕地放入车中以找机会投入垃圾桶看上去是一种善，但结果却是一种恶，即怂恿了停车场管理员不负责任的恶因。倒是将其散落在地这种看上去的恶会产生善的结果，即督促管理员负起责任以防止滥发小广告的恶行继续滋扰社会安宁。 回到股市。在很大程度上，强调基本面决定股价的投资行为通常被视为善，并且往往有善的结果；忽视基本面的投机行为通常被视为恶，并且往往有恶的结果。这无疑是股市的羯磨。但是，这并非是绝对的。有时，当人们忽视了基本面的不确定性，或者一时被多空关系产生的股价波动所左右，善的投资未必不会有一个恶的结果。反之，如果也可以将投机视为的短线交易话，在坚守价值投资准则的过程中，依据多空关系阶段性把握短线交易机会，虽然有着某些投机的特征，或恶的特征，但依然可能获得善的结果。 幻念是精神，但精神不等于幻念。按照当今转世佛陀的说法，精神可以被划分为核心精神和边缘精神。其中，核心精神是纯洁无暇的，而边缘精神是有缺陷的。当边缘精神受到外界刺激时，幻念就产生了左右一切的影响，并控制了原本为善的核心精神，使其不能发挥善的作用，由此形成恶及恶的结果。如此说来，所谓的幻念就是恶的业因。 我的理解是，不能把所有关于股票的预期都看作是幻念。作为预期行为，所有股市操作都是受精神左右的。其中，在价值投资当中，依据商业模式、财务报告以及临时公告对公司未来业绩做出的合理预期，以及对目标股价的合理预期，应当看作是纯洁无暇的核心精神；只有妨碍该等核心精神左右投资行为的边缘精神，包括妨碍人们正确认识公司内在价值的边缘精神，才是幻念。 糟糕的是，股票投资者无一不是佛家眼中的俗人，绝大多数无时不受作为边缘精神的幻念所影响。在这种情况下，除非有人能够念专笃意地坚守核心精神，不让无处不在的尘世幻念钻一点空子，否则，即使表面上或口头上遵循价值投资的准则，也不会获得善的结果，让自己成为股市赢家。我相信，这就是多数人不能成为股市赢家的原因。 看来，要想成为股市少数赢家的一份子，以佛家的智慧寻找价值投资的真谛是无比重要的。本文关于苦谛的认识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开始。接下来，在价值投资当中，什么是集谛，什么是灭谛，什么又称得上道谛呢？下文接着说。